【狡宜】无可回头

pp剧场版一年后设定。狡宜旧情人设定

 
 

不科学地方有,一切为cp服务

 
 
 


 
 

 
 

“雨下的真大。”艾丽莎趴在窗前嘟囔道。


父亲埃里克,经营着这家酒馆的老板,正坐在吧台前百无聊赖的翻着一本艾丽莎看不懂的旧书。他心不在焉地敷衍:“是吗……艾丽莎,很晚了,你该上楼睡觉了。”


如同所有八九岁的孩子一样,艾丽莎也一样不爱睡觉。她正打算向父亲耍个赖撒个娇争取晚点睡的时候,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艾丽莎跳下沙发想去开门,然而埃里克先行一步从吧台里跨出来,阻止了她。


这是开在荒郊野外的酒馆,离着市区有一些距离。天气好的时候,那些坐汽车进行长途旅程的人们常常走进来喝一杯。但近来连续几日暴雨,又已是深夜,此时来客,凭着曾经作为佣兵的直觉,埃里克陡然生起了一点警惕心。


他不动声色的绷紧肌肉,打开了门。那一瞬间狂风裹挟着暴雨直冲入屋内,风雨中站着两个男人,看起来都还年轻。站在前面的男人是个亚裔,短发,背着个黑色的看不清材质的背包。他对上埃里克的目光,露出了个非常坦然的笑容:“你好,这外面雨真是太大了,能让我和我的伙伴先进去再说吗。”


埃里克端详了他们一会,点头说;“当然,做生意怎么能拒绝来客,我们还没有打烊。” 


短发男人像是松了口气,但他并没有自己进屋,而是转身去拉他身后的那个男人,扶着他到沙发坐下。艾丽莎站在沙发边怯怯地端详着。那短发男人已经身量很高,然而他的伙伴比他还高,高而且瘦削,穿着应该是他们俩个仅有的一件雨衣。连帽遮住了他的脸,只能看见他苍白的下颌,雨水从那下颌“啪”地一声滴下,掉落在地板上。


短发男人开始与埃里克解释。他说他们是从临国的战乱中逃出,想去稍微和平点的地方谋个生路。然而他的伙伴因淋雨发起了高烧,没有办法继续行驶,他们想在这借住几晚。


这话听起来不能说没有漏洞,然而或许是因为这个英俊的短发男人的话语天生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又或许是纯粹是因为任性的酒馆主人挺喜欢这年轻男人,埃里克点点头答应了:“好吧,不过这楼上只有一间客房,你们得睡一张床。”


“太感谢了。你们帮了我们大忙,之前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短发男人笑着道谢。不过艾丽莎觉得他看起来并不像是手足无措的样子,至少他在扶起伙伴之前还笑着对自己打了个招呼,问自己叫什么名字。


而且最后他还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我叫狡啮慎也。”又侧头偏了偏,“他叫宜野座伸元。”

 

 


走进客房狡啮感到自己肩上的重量明显一沉,他心下一凝,连忙把人往床上一放,当下就要撕开对方的衣服。然而宜野座伸手阻拦了他,低声说:”门还没关。“


等狡啮关了门走过来时他已经自己脱了雨衣。雨下的太大,雨衣起不了什么作用,他也一样湿透了,长发贴在脸颊与脖颈上,西装里的白衬衣也变成了透明色,可以看得清里面胡乱包扎的绷带和渗出的血丝。


狡啮从背包里拿出简单的医疗用具——背包是宜野座的,也亏得他一贯是个周到的人。他掀起对方的衬衫看了看,皱了皱眉:伤口恶化的很严重。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他正在处理伤口的手上,能感觉到对方轻微的颤抖,但狡啮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低声说:“你暂时忍忍吧。”


宜野座没有吭声。等狡啮处理完伤口抬头一看,他面色惨白,已经晕死过去了。雨下的更大了,雨水和着闪电像一道鞭子打在尘世间,雷声轰然,但狡啮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比雷声更清晰,他抬手狠狠地搓了搓脸颊,准备去烧些热水给宜野擦擦身体。


今天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其实远不像看起来这么镇定。


浮动香巴拉的事件过去之后,韩议长再次当选,他逃出了SEAun,不逃也不行,他本就是被西比拉系统放逐之人。这样的漂泊本与以往几年没有任何不同,然而这一次他却感觉到比过去更深的迷茫。


这样漫无目的的漂泊了大半年之久,迫于生计,他开始接一些保镖的活儿干。这次他接的单子是去一个边陲小镇保护一个大人物。至于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大人物,这个大人物去谈的什么事,狡啮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他只想着快点干完这一单回暂住的房子看完那本加缪的选集,或许还可以给房东的孩子买点吃的回去——这个边陲小镇相对和平,也居然可以看到有糖果店照常经营。到了目的地他抬眼一看,与隔着一堆人站在雇主背后的宜野座四目相对,两人一起傻了眼。


不知这次的这位大人物又是与西比拉系统达成了什么合作,狡啮心思电转,正犹豫着自己该不该立刻消失,逃亡是一回事,也好换宜野一个清静。却见到对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环顾了一下身边的其他同事——他似乎是跟着二课出的勤——随即松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又看了自己一眼。


狡啮被这一眼看的心里一酸,知道他是担心有认识自己的人在会把自己逮捕回去,心想这次无论如何得多说些话,不要那么轻易放他走了。


然而来不及等他想好该怎么多和宜野说些话,陡然刺耳的警报声响彻天际,随着螺旋桨的轰鸣声和炮弹声起,一场战乱突然开始了。


 
 

狡啮从洗浴间草草淋了个浴出来,伸手摸了摸宜野座的额头,果不其然开始变的烫手。之前已经给他喂了几片抗生素,但是受着伤又淋了大雨,怕是有几天要忍受高烧的折磨。


希望伤口不要发炎才好,狡啮有些疲倦地揉揉眉。战火烧起来简直是出乎意料,炮弹不长眼,不管是平日多么呼风唤雨的人那时候也显得分外渺小。雇主被炸成了两截,但他已经把工作抛之脑后,战火稍一停歇拉着宜野就向外跑。不跑不行了,小镇已经毁的差不多,而下一波进攻不知在何时。


他们在混乱中抢了辆车,彼此的同伴都失散在战火下了。天开始下雨,狡啮带着久别重逢的故人逃亡了一天一夜。然而逃亡途中宜野中了流弹,不得已中狡啮想起来曾经共事过的一个佣兵说过他的同伴退役后在这荒郊野外开了家酒馆,于是他们来到了这里。


雨渐渐变小,狡啮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然而看了看身边的人,他又作罢了。侧着身用手支撑着自己,他在夜色中默默地盯着那张睡梦中见过了无数次的脸看。


瘦了点,他想。


或许是因为一年前匆匆一别的缘故,这一年间梦到宜野的次数竟然比过去四年更加频繁。本来觉得是糟透了的一天,但是因为此时此刻躺在故人的身边,就连为对方的伤势而牵扯的心,也比无方向的漂泊的时候显得更有热度。


夜更深了, 狡啮感到深沉的困意袭上头,他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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